太后这会儿应该是心急如焚了吧。

在她的记忆中，这场宴会可是精彩无比啊。

……

赵棠剥了一瓣橘子递到卫炀的唇边。

卫炀十分自然地张嘴吃了进去。

赵棠的脸颊枕在手臂上，抬起眼去看他，疑惑地道：“太后准备为礼郡王选侧妃？”

卫炀将手里的书卷放下，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瞬，才沉声说道：“说是礼郡王正妃迟迟没有诞下子嗣，太后想为礼郡王择一侧妃。”

赵棠的神色一时有些耐人寻味。

这——

赵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记得礼郡王应当是湘太妃的儿子吧，可当初太后可从未坐上过中宫之位。能够当上太后，也全是因为有个有能耐的儿子。

说起自己是嫡母，其实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礼郡王正妃，赵棠记得是在当初大选时，特意挑了一家的姑娘赐婚下去的。

那姑娘姓齐，长相和性情都不错，家世也极好，是位内阁学士的嫡女。

如今成婚大约一年半多了，这时间说长倒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只是人家亲娘都还没说什么了，太后这会儿就张罗着给人家娶侧妃了，这难免有些……

而且娶侧妃就算了吧，还弄得这么大张旗鼓的。

赵棠抬起眼去看卫炀，拧着个眉头，斟酌着语气说道：“那湘太妃那儿也同意了？”

这未免有些太损了吧。

人家正妃还在那儿，就大张旗鼓给人家丈夫选侧妃，这不是明晃晃地说是因为礼郡王妃生不出孩子，所以太后才做主给礼郡王选侧妃吗？

这般若是侧妃进了门，人家礼郡王妃该如何自处？

显然卫炀也被太后这个骚操作惊到了，神色也有些晦涩不明。

“前几日母后请了湘太妃去永宁宫谈了会儿。”卫炀隐晦地说道。

赵棠挑了眉梢。

这句话就有点意思了。

太后请了湘太妃去永宁宫，而不是湘太妃主动去的永宁宫。

也就是人家湘太妃本来无意要给礼郡王选侧妃的。

赵棠的神色更为古怪了。

太后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礼郡王与皇上年纪相差较大，要不然也不至于前年才娶了正妃。这还没到两年的时间呢，就想着给人家塞个侧妃。

要知道当年皇上有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也很迟了，已经是差不多二十二岁了，已经算是晚育了。

以至于当时王府不少人都心急如焚。

第一个男丁出生的时候，皇上都要二十三了。

子嗣稀薄这事常受人攻讦，导致当时皇上的夺嫡不太顺利。要不是皇上的手腕过人，这皇位花落谁家还有得说呢。

当初可没见太后往王府里塞人。

不过当时太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嫔妃，在宫中并不起眼。那时皇上名义上也是昭妃的养子，也轮不到太后插手皇上的后院。

“到时候是在哪儿办？”赵棠问道。

卫炀说道：“红妆楼。”

他对此了解也不多，也就知道太后要在红妆楼举办宴会为礼郡王选侧妃。

赵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红妆楼位于御花园中，倒也是个好去处。

想来此番会有不少命妇女眷入宫了。

赵棠垂眸思索着。

“你最近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