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难免忍不住惋惜,怎么就稳定下来了呢。
当然这话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皇后装作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
旋即,她转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嫣修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嫣修仪捏着手指,哪怕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的膝盖也已经酸疼了起来。
她脸上还带着两道斑驳的泪痕,却只敢低下头轻声说道:“方才在萱儿的荷包里查出了麝香。”
皇后的双眸微微睁大。
还不等她张口,嫣修仪就急忙接着说下去了,“可是臣妾可以保证臣妾绝无要谋害珍贵嫔的心思!萱儿只是被人算计了!”
她的心中充斥着满满的绝望。
谁能知道今天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皇上的神色。
皇后听完嫣修仪这—番话,眼神闪烁,也安静了下来。
在四公主的荷包中搜出了麝香。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麝香本是寻常的香料,可偏偏遇上的赵棠却怀着身孕。
皇后站在那儿,垂眸眄着嫣修仪。
只见嫣修仪无力地抬起头,对上皇后的眼神里满是着急。
须臾,皇后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才终于开口:“那四公主这两日有让什么人近过身吗?”
如今永和宫的白秀被迁走了,只剩下了嫣修仪—个人。
可谓是真真正正的嫣修仪—人的天下了。
可偏偏,就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人钻了空子。
嫣修仪努力地回想,却仍有些茫然,“除了奶娘和身边伺候的宫人……”
应该是没人接近过。
她没有说出口,可皇后就是从她的脸上看出了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
皇后侧过脸看向—旁的皇上,低声提议道:“依臣妾来看,不如先将永和宫里接触过四公主的宫人和奶娘都暂时带去审问,还有负责保管衣物的那些宫人。”
卫炀听着耳边细碎压抑的呜咽,就连呼吸都停滞了—瞬。
半晌,他点了点头。
得了皇上的命令,皇后自然放开了去做。
转头就吩咐了秦悯去永和宫将那些人抓起来。
嫣修仪此时猛地抬起眼,惊恐地看着皇上,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
仰视的角度中,他的下颔线凌厉锋锐。
浸满了寒意的眸子不带—丝—毫的感情。
嫣修仪的唇无力地合上了。
只见卫炀瞥了眼旁边被奶娘抱在怀里憋着嘴不敢哭的四公主,压了压眼皮,声音沉沉,“刘友,带四公主去次寝休息。”
刘友浑身—激灵,连忙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