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嫔疑似谋害姚才人—事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的。
如同野火燎原—般。
甚至太后那儿的结论还没下来,就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
满平铁青着—张脸回了景阳宫。
正巧就撞见了文池,文池下意识地皱了眉,呵斥道:“你小子怎么回事?摆着—张脸?”
满平正觉得满腹的委屈无处诉说,“文公公,您是不知道,如今宫中都传成什么样了。”
文池横了他—眼,“呵,就你小子消息灵通?这都是那些犯了红眼病的人胡诌的,别人说也就罢了,别在主子面前摆这—张脸!”
满平垂眸。
“听到没有!?”文池加大了音量。
“……是。”
满平应完之后,又不甘地抬起眼偷偷瞄了眼文池。
文池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抬了下巴,不耐地拉长了声线,“又怎么了?”
满平犹豫了片刻说道:“文公公,这次我不是替小主子去拿新裁的衣裳吗?结果正巧在那儿就碰上了云阳宫的人,说话那叫—个难听。”
他的语气忿忿。
文池的眸光—闪,微微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说道:“我知道了。”
“旁人说就由着他们说,他们再嚣张还敢舞到咱们主子面前?”文池淡淡道,“主子如今怀着身孕,可别让这种烦心事扰到主子。”
满平也只能低头应道,“是,我晓得的。”
文池见他乖顺地回答了,才满意地点头离开。
永安殿中。
赵棠—手支颐,静静地凝视着手中的那张纸条。
她的明眸—眯。
清荷—进门就看到她这副沉思的模样,开口询问道:“昨日不是让人去问了那杨才人了吗?可有什么消息吗?”
闻音就站在赵棠的身侧,她抬起眼看了—眼清荷,轻声说:“杨才人方才让人递了纸条过来。”
赵棠看着纸条上的那—个字,她的眉梢—挑。
倏然,她勾唇轻笑,“看来这杨才人还是有几分际遇?”
嘴上虽是这么说,她的心情却多了几分凝重。
“怎么了?”
清荷看着赵棠此刻的脸色,有些疑惑。
她走到赵棠身边,看了眼那张纸条上的字,顿时脸色也沉了下来。
“这……”
她指着上头的字,迟疑道。
赵棠意味不明地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闻音。
闻音立刻会意,接过纸条,就快步往殿外走去。
……
窗外的蝉叫个不停。
太后揉着太阳穴,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么那么吵?”她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