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主子怀着身孕,虽然已经慢慢调理过来,但是终究比不得那些身子骨好的人。太医那边嘱咐还是要保持愉悦的心情,不可情绪起伏太大。
于是文池便是刚从旁人那受了气,也不敢在主子面前说。
可要知道这些日子,文池身为景阳宫的掌事总管,平日里可没什么人敢开罪他。
在宫中敢给他文池公公脸色看的人,那可是屈指可数。
“怎么了这是?”
好歹身为同僚,闻音还是耐下性子问了句。
“那时福康长公主来的时候,明明是求着咱们家主子办事,却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文池义愤填膺地说道,“明知道主子怀着身孕,还受了主子的全礼。”
当时闻音也在场,自然也看到了这副景象。
“后来说送礼,给几样劳什子破玩意儿,就像是咱们主子占了便宜的模样。”文池拔高了语气,“之后我送她们出去的时候——”
说到这儿,文池顿了顿。
脸上怒容更重。
闻音稍稍蹙眉,看着他等着下文。
“她们才拐过角,就说起咱们主子的坏话。”
这会儿闻音的脸色也微微沉了下来。
“她们说什么了?”
“说难怪咱们主子圣宠不少,原是生了副好模样。只不过到底是卑贱出身,估摸着皇上也宠不了多久也该厌了。”
闻音的眉心紧锁着,就连原本平淡从容的神情也变得有些不虞。
文池到这儿还没说完,一想到刚刚她们说这番话的口吻就觉得恶心。
“方才我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嫣修仪身边的汀兰。据说早上福康长公主也去了承乾宫和永和宫,也送了不少礼。”
“恰好长公主送了一块儿和田玉的籽料,嫣修仪觉得不错,就让汀兰送去雕个样式。”
文池冷冷道,“我瞧了眼,那籽料的成色比起给咱们主子送的那些破玩意儿也不知道好多少。”
“真当来折辱咱们家主子的!”
真当景阳宫是收破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