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也不用办宴席,没有必要。”最后这句话明显带着几分负气的味道,甫一说出口,连祁寒本人都意识到情绪不对劲。
祁母不明白儿子怎么了,皱着眉头问他:“你真的想好了?”
“嗯,”祁寒平复心中的焦躁,看着母亲忧虑的样子无所谓地笑了一声,哄劝她,“秦女士请放心,你儿子一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别皱眉,会长皱纹的。”
祁母听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突然对坐在一边、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沈念说:“听沈老说我家祁寒比沈总大两岁,但他心智不成熟,贪玩,以后还请沈总多担待。”
祁寒来不及制止母亲说话,顿时觉得自己一个成熟魅力十足的大男人被她形容成了幼儿园小朋友,颜面荡然无存。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郁闷地想,秦女士真是自己亲妈。
沈念也因为这句突如其来的托付愣了愣,但他很快收起自己的意外之感,客气地对祁母说:“祁夫人不用见外,叫我……小念吧。”
他停顿了一下,虽然面上表现得很自然,但祁寒却觉得他在说小念两个字时带着不易察觉的艰难与生涩。
像是、多年没有这么说过、也多年没有被人这么叫过了。
祁寒觉得很疑惑,他明明记得沈老就是这么称呼沈念的。
印象中沈恕和他的父母都是这么叫他。
奇怪。
“哎,”祁母也真不见外,听沈念这么说后,立即热络地回应,“小念,你和我家祁寒马上就要结婚,你也该对我们改口了。”
于是,刚丢完人的祁寒全程蒙圈地看着总是像冰山一般冷酷的沈总裁努力做好心理建设后,对自己父母分别喊了一声:“爸、妈!”
然后他硬着头皮接下了祁母不知从哪里变出来、匆匆塞进祁父手中的两个大红包,白皙而冷漠的脸上泛起一抹可疑的红色。
祁寒考虑到沈念应该有一颗极强的自尊心,忍着没有笑出来,差点憋成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