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十三流写手的个人志(四)

这个家一共只有父子两人生活,寿寿的妈妈在两年前因意外逝世了,留下父子俩相依为命。

在寿寿爸爸的书房里,乔碗碗找到了他的手机,翻看起两年前他和妻子的通讯记录。

其中有一条是这样的:

老婆:“咱们俩结婚前说好的,不再要孩子,你会把寿寿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待。”

安娜贝尔惊呼:“所以,寿寿的爸爸不是他亲爸,他俩其实没有血缘关系?”

乔碗碗点点头,继续在屋里翻找。

在书房角落,她找到了一张幸福里小区的电梯维修工作许可证,在客厅角落,又发现一箱子维修电梯用的五金用品。

不是亲爸,还是小区里的电梯修理员,寿寿又是从电梯上摔下去死的。

这也太巧合了,正常人一看就会怀疑。

直播间弹幕又开始阴谋论,众人对副本剧情抒发了五花八门的看法,主流观点就是寿寿爸爸不想带着这个小拖油瓶,所以对他痛下毒手。

之前从1802号房偷来的那张保险单乔碗碗也看过了,是一份保额巨大的重疾险保单。

保单内含身故责任,关于自杀也有相关条例,写明了被保险人假如在合同生效两年后自杀,可以获赔身故责任。

陈辉和寿寿爸爸的作案动机明确,嫌疑非常大。

但警方没有查出问题来。

剧情纸在乔碗碗找到电梯维修工作许可证和维修工具时就已经发生改变。

【在寿寿的家里,他又有了一些新的发现,这对相依为命的父子间的关系真的像他们表现出的那样单纯吗?】

剧情纸上的内容更像是对乔碗碗经历的含糊总结,对她对副本剧情的判断并没有帮助。

乔碗碗在脑子里捋着副本给出的线索,往客厅走去。

客厅里,寿寿爸爸刚带着儿子从浴室里出来。

小鬼已经被洗漱得干干净净,换了一身柔软的棉布睡衣,他断掉的右手被爸爸用厚厚的纱布缠了起来——哪怕他明知道儿子已经死去,断臂也并不会痛。

寿寿看见乔碗碗,迈着小腿跑过来,递给她一本被装裱得十分精致的小画册。

“姐姐,你看。”他得意洋洋地炫耀。

画册里面全是寿寿的作品,寿寿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画家,家里到处都是他的画,很多都参加过比赛,还获了奖。

寿寿把画册塞给乔碗碗,又去旁边玩蜡笔,在一张很大的白纸上涂涂抹抹。

虽然胳膊没了,但反正他人都已经变成了鬼,左手也还是一样用,和以前的右手没什么差别。

“你画的是什么呀?”乔碗碗站在他身后观察了半天,觉得这幅画看着有点吓人。

画面主体是一个一身红裙的小女孩,像个支离破碎的布娃娃,脖子上还缠着一圈圈绳索。

“我画的是小红。”寿寿乖乖回答道,“小红住在7楼,是半个月前死的。”

这楼里的人互相之间介绍的方式已经是死亡日期了吗?乔碗碗无语。

“怎么死的?”她追问。

寿寿:“小红在天台上练跳舞的时候,被老鼠抢走了舞蹈鞋,追老鼠的时候一不小心被天台上的废弃旧电线吊死了。”

乔碗碗:?

一不小心?吊死?

这特么是得多不小心?

寿寿话音刚落,乔碗碗手上的剧情纸又开始发烫,她还以为是自己触发了剧情,可低头一看,却似乎并不是。

【□□侦探在天台上遇到了□□□□,一群□□向□□侦探狂奔而来,□□侦探拔腿就跑,可思来想去,还是停住了脚步。】

那些“□□”里的名字像文倩坠楼时一样不停闪烁着,在卢氏月和宋自信之间跳跃。

看来在乔碗碗探寻副本背景的这段时间,他俩上了天台,还触发了有关小红的剧情。

下一刻,乔碗碗眼前金光一闪,系统发布了第二条分值一分的巨额任务。

【我的红舞鞋,我要我的红舞鞋!可恶的老鼠!!我要把你们抽筋、扒皮、再放在天台上晒成老鼠干,快把我的鞋还给我!】

得分点2/5:从变异老鼠手中抢回小红的舞蹈鞋,安抚疯狂的小红。

分值:1分。

乔碗碗看到任务内容,不由得挑眨了眨眼

看上去这个任务还挺困难,既要面对变异老鼠又要面对疯狂的女鬼。

乔碗碗不再迟疑,离开20楼,直接从安全通道蹿上了天台。

通往天台的铁门大开着。

踏入天台的那一刻,冰冷如刀的冷风混合着一股浓烈的动物腐臭味扑面而来。

安娜贝尔差点吐在星黛露里:“yue——还好我是个娃娃,吐不出东西来,yue——”

乔碗碗这会儿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其实我好奇很久了,你吃下去那些薯片和糖都到哪里去了?”

安娜贝尔气急败坏:“我觉得现在不是聊这个时候!”

现在的确不是聊这个的时候。

天台西南方向,一身红裙的女鬼吐着长长的舌头,悬浮在半空。

她的身侧是一大群足有成年人脑袋那么大的大老鼠,恶臭难闻,眼睛是猩红色的,一看便知凶狠万分。

卢氏月和宋自信正被那群老鼠团团围住,困在天台角落,两人看起来对此束手无策。

鼠群察觉到身后有新鲜的气味,蠢蠢欲动着转过身。

见有援兵过来,宋自信下意识地双眼放光,但看清来人是乔碗碗,他又瞬间泄了气。

差点忘了,副本里另一个主播是比他们两人还要柔弱、一看就十分没用的小丫头片子。

看啊,她看到那些变异老鼠,怕得脸都抽抽了!

这样一个人,来了和没来也差不多,最多也就只能给变异鼠群拖延出多吃一个人的时间。

怎么办?今天不会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吧?

宋自信看了一眼卢氏月,心中有些许绝望。

天台这一面,乔碗碗看了看红衣女鬼,又看了看向她疾冲而来的鼠群,努力克制了一下,却没克制住,脸上抑制不住地流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来。

作者有话要说:安娜贝尔: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被一个变态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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