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禾对乔琬的戏视若不见, 维持着一贯对乔琬的冷硬态度漠然答道:“这不能算数。”
乔琬就知道他不会轻易认输, 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问:“打赌的时候说得一清二楚,怎么就不能算数了?”
“你说的我二哥那里有富裕的粮草, 所以我才答应跟你赌,去借粮。可我去了阳绍口,我大哥那边粮草也短缺。”
乔琬闻言笑了下:“他是这样跟你说的?”
陈修禾被她这一笑惹得心头火起, 这位南康郡主之前就嘲笑过他天真单纯轻信他人, 现在这一笑显然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我亲眼见到的!”陈修禾怒道。
“你亲眼见到他没粮?”
“我亲眼见他自己每日只吃从前食量的一半。他说粮草紧张,这一仗还不知道要打多久,要以身作则号令大家节约粮食。”
乔琬听了陈修禾这话“噗嗤”一下笑出声, 摆了摆手道歉道:“抱歉抱歉,实在没忍住。”
她这歉道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陈修禾满脸通红地瞪着她,却没有说话。
“怎么, 你自己也不太相信是不是?”乔琬好不容易停下了笑问陈修禾。
陈修禾“哼”了一声, 移开视线望向一边问道:“殿下呢?”
“殿下出去巡查了。你别扯别的呀,咱们这赌还没说明白呢!”
“怎么没说明白?”陈修禾气急败坏,“你说要赌我答应了, 事情也按你说的去做了,没借到粮是因为你给的前提就不对, 所以我没有输, 这局不算!”
“小朋友, 咱们这次补给的构成你知道吧?岷州军和你哥率领的化康军各自负担各自的粮草兵甲, 除此之外朝廷会再拨给一部分。源州军备力量薄弱,参战士兵人数不多,全州所囤之粮除去民用悉数调拨给平叛大军使用。”
乔琬掰着指头给陈修禾算这笔账:“源州的存粮是当着殿下和你二哥的面分的,大家各得一半这没什么好说的。朝廷拨给的粮草原则上因为殿下这边多一万人,所以会多一点点,这一点咱们稍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