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丹朱那件事,攻下京城后, 月袖带了听风其他分舵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回了听风的掌控权,丹朱当着月袖的面服毒自尽。

因为涉及到外敌细作,乔琬没法把它当做一件寻常的江湖纷争交给月袖独自处理,派了官差与月袖一起顺着丹朱这条线索起底了胡人在京城的好几个秘密据点。

“……参与谋反的主犯除了死在泸昌城的平襄王,已经全部落网。余下那些我想着不如挑一两个贪得多、民怨重的下手,彻底查抄,其他人就发封诏书口头警告一下算了。

这样一来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表明朝廷不会再容忍这些国之蠹虫的决心;二来又给他们一个既往不咎的免死牌,免得这些人为怕咱们新成立的朝廷翻过去的旧账聚起来闹事。”

涉及到谋反的事,参与调查的东、西督查府一众大臣对如何处罚慎之又慎。虽说从乐平公主往常的表现来看应该会是一个开明的君主,可人一旦坐到了那个位子上又有谁能说得好呢?

更何况骆凤心从前在京城几乎是独来独往,这些大臣们摸不清她的想法,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这位未来新君的霉头,总把面君陈述的工作推给跟他们更熟也更好说话的乔琬。反正乔琬作为主理之人,也有承担汇报的责任。

白天骆凤心都在为军务操心,乔琬尽量不去打扰她,只得在晚上牺牲两人的独处时间讨论公务。

听完乔琬的汇报骆凤心点点头:“这样很好。事情交给你我很放心,你不用顾虑我的想法,觉得怎么样好就怎么办。”

乔琬心中稍微松了口气。她当然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怀疑骆凤心掌权之后会性格大变,但骆凤心的兄长、还有许多跟她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士们都死在了这一场叛乱中,她担心骆凤心心有不平,会被仇恨带偏判断力。

她见骆凤心眉头微锁,目光凝重,想来还在为北边的战事烦忧,便坐到骆凤心身边,换了个轻松的语气对她说:“今天我们提审了那几名胡人奸细,你猜我们审出了什么?”

“三哥那个案子?”骆凤心偏过头问。

“你怎么知道的!”乔琬故作夸张睁大眼,而后抓起骆凤心的一只手捧在面前深情款款:“阿凤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聪慧最英明的君王!”

骆凤心:“我还没有登基。”

乔琬眨巴眨巴眼睛:“那不重要。”

“皇兄听了会从地下爬出来的。”

“他不会的。”乔琬煞有介事:“他要是听见我吹你,只会在一旁看戏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