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潜意识已经认识你了。我不愿意接受你可能患有多重人格,尽管你演的出神入化,可我还是不愿意相信。大概就是因为我认识你,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
“你记起多少?”
袁彻手指依旧揉搓着:“大概,但不记得细节。”
“认识你那一次,是我第一次逃出去的时候。”柯然幽幽地开口道,“我妈出差了,我想趁着她不在家,逃跑,我们在外面碰头,我再告诉她,这样盛光年谁都伤害不了。我给我妈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我在杂志上说的那个农家等她。然后我跑了。
我遇到你的时候,看样子你也是跑出来的。我以为你和我一样,就觉得同病相怜。那段时间很开心,可也很焦虑。我每天都在等我妈的消息。
可我等来的是盛光年。然后他告诉我,是你透露了我的住处。那大概是我第一次体会到背叛。
现在想想,我那个时候真的是幼稚得可笑。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成功过,从头到尾就是一只被猫戏耍的老鼠。
我为什么没有报警。因为我害怕我妈的死是我害的。他一直不停地告诉我,如果我不听话,告诉别人,他就会让我妈做陪葬。这种恐惧一直都在,就算我被外公他们找到,我也不敢说。我怕他会突然冒出来,把他们也杀了。
等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时候,这种恐惧就转化成了仇恨。”
“所以,你就逼着盛光年铤而走险,把他推上末路。”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你是怎么过来的,这么多年?”
“我妈,一直陪着我。”柯然看着手里的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