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晨仔细看了看袋子里的线说:“这种线很容易断的,且有一定的弹性,正常人是不会被绊倒的。可死者喝了很多酒,本身脚步就不稳,稍微加一些外力就会摔倒。袁彻,看来这不是一场意外事故。可在那两个管子旁边没有新的鞋印。”
柯然抬了抬脚:“像我们一样穿鞋套啊。”
邱晨低头看了看脚底下自己踩过的地方,懊恼地说道:“刚才怎么没看到?”尽管这么说,他还是到两个管子旁边仔细查看起来。
袁彻指了指那边被收进袋子里的酒瓶问邱晨:“死者在酒瓶上的指纹是握着瓶身的,还是握在瓶口的?”
“瓶身。”邱晨失望地站起来,地上果然没有什么痕迹,“他喝酒的瓶子和杯子只有他的指纹。如果是他买酒的时候自己拿的瓶子,应该在瓶口附近也会有他的指纹。或者有卖货老板的指纹。设计这些的人是看中了死者嗜酒这一点。”
柯然又转了一圈后回来,神秘兮兮地说道:“他儿子一直说有人跟踪他。刚才在接到他妈的电话时马上把他爸的事和那个跟踪者联系起来。是不是有问题?”
袁彻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死者怎么会自己走到那边去的?那边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吗?”
邱晨摇头说:“没有,除了铁丝网和墙边的苔藓没有别的。能不能是有人在下面叫他,他想要过去看看?”
柯然补充道:“我刚才看过,这下面是一处斜坡路,距离楼顶很远。楼体和围着的栅栏之间道路很狭窄,就算有人叫他,也是到另一边叫人更近,更方便。”
袁彻点点头说:“那我们先去看看,那个时间有谁听到什么没有。”
他刚说完,手机振动起来,看到来电号码,袁彻忙接通了。
刘贺诚电话里的声音透着委屈:“头,你让我原地待命,怎么就没信儿了。”
袁彻赔笑说道:“抱歉,我忘了。你现在在哪儿?”
刘贺诚说:“我快到李纪然家了,刚才小宇打电话,我才知道这儿出事儿了。”刘贺诚电话里听着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袁彻忙走向有铁丝网的女儿墙:“你在坡道上吗?”他探身从天台往下看,看见刘贺诚正往坡道上走,“你抬头看一眼左边黄色的楼。”
刘贺诚停了下来,抬头张望,大声说:“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