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彻眉头揪起来,不解地问:“你为什么对余光这么有偏见?是,我也觉得他有嫌疑。可至少我很客观地寻找证据。而你的说法不觉得太主观了吗?”
柯然没有回答,紧抿着嘴,倔强地对袁彻刚才的话听而不闻。他把视频快进播放,紧盯着画面。
袁彻对柯然的作法不苟同,但也没有阻止,等着他看完视频。
视频只存到八点。
柯然尝试了几下都没有找到八点之后的视频。袁彻解释道:“陈锋说,这个大厦的监控室间隔保存的。以每晚八点为界限,二十四小时一换。”
“对,陈锋应该知道,问问他在去找余光的时候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柯然像是走火入魔似的催促着袁彻。
袁彻拿出电话,却没有拨号,而是在手里转动着问柯然:“你和余光有仇吗?”
“对啊,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你不打,我打。”柯然伸手去抢袁彻的手机,被袁彻多开。
袁彻一蹬腿,带轮子的椅子远离了柯然,看着他像个拿不到玩具的孩子一样的表情,这才笑着动手拨通了陈锋的电话,问他在去余光工作室的时候,也就是九点半左右,有没有遇到一个驼背的老头。
他们救下李纪然大概是九点左右。
陈锋惊诧地问袁彻怎么知道的,当时在他前面确实有一个老头,进了余光工作室旁边的房间。
袁彻又问他,这个老人走路是不是有点坡脚。
陈锋迟疑了一下,说没看出来,因为他走得很慢,颤颤巍巍的,他没有太注意。
袁彻挂断电话:“两个时间他都出现了。”没等他说完,柯然已经叼着面包动手查起这个姓陈的老人的人户籍。
这人的户籍信息没有问题,二代身份证三年前才换新的。袁彻又反复看了看视频里的老人:“完全看不到人脸。这么晚还去这个没有什么实质性工作的地方,确实有点反常。”
“我们可以申请去那个协会转转吧?或者去找身份证上这个人去核实一下。”
“申请也要明天了。”袁彻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已经十一点半了,“半夜了,不去扰民了。明天早上去,老人都起来的早。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