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彻妈妈至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是不时擦拭着眼角。
三人上了车,车子很快消失在午夜的街头。
袁彻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大脑缓慢地转动着。
庄亚楠不应该是和他相亲的女人吗?怎么和他爸妈在一起?可刚才他们谈话的内容却不像是他们这种关系的人之间的谈话,倒像是面对着一个共同的问题,有了分歧。
有一瞬间,袁彻顿悟似的意识到,好像他父母,庄亚楠,还有柯然、队长都不约而同地神秘起来,好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网把他包裹起来。
袁彻像是着了魔似的,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被吞噬一样,觉得此刻必须要知道答案。
袁彻猛然坐直了,启动车子,将离合器踩到底,手放在档位上,然后所有动作都停下来。
他要追上去吗?追上去以后要做什么?直接问清楚?他们是打定主意要隐瞒,他问了是不是换来的是一堆编造好的谎言?
他把车熄火,将头抵在方向盘上,脑子里像是有十个印第安人在跳舞,像是掉进冰窟一样全身冰冷。
疲惫突然袭来,让他无法思考。
既然无法思考,干脆就不去想。
袁彻再次发动车子,驶向自己的公寓。
当袁彻衣服也没脱,躺在床上的时候,他不停地说服自己:他需要休息,不管是什么,都留到明天再去想吧。
第二天,一夜辗转反侧,勉强睡了三四个小时的袁彻,依然有些不清醒,当他拖着灌铅似的腿,走进三组办公室,已经八点二十二分了。
神清气爽的刘灵玲拿着一个档案夹递给袁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