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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完针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季澜感觉好了不少,而花禾眸间却是藏着疲倦,见时辰也不早了,季澜出声道:“不如花神医沐浴完再回去吧。”

现在下人们估计已经睡早了,而且再去烧水也需要时间有些麻烦,反正旁边的那个温泉够大,且是活水,便不需要在意这么多。

花禾自然也是想到热水的问题,右手微抬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泪水溢出星星点点显得双眼有些朦胧,季澜摩挲着长椅扶手,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白衣黑发,配药时严谨认真,又喜欢时不时的打趣人,若是配上金丝边无框眼镜,绝对禁欲的不得了,就这么想象一下,季澜感觉她有些吃花禾的颜,想到平日花禾认真的模样,心里便弥漫着一些悸动。

见花禾有些疑惑的看过来,泪水还在眸中泛着光,季澜笑着摇了摇头,两个人背对着沐浴完,倒也没有什么意外,浴巾衣物都是靠近着季澜,伸手就可以拿的到不会麻烦,只是来的时候也没有带轮椅,只能让花禾将季澜背回去,一回生,二回熟,回去的路上还能时不时说上两句话,气氛很是和谐。

将季澜带回床上,花禾贴心的将床内侧的棉被掀开然后往外拉,两个人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开始发酵,季澜轻声的唤了声花禾,四目相对,竟是让花禾鬼使神差的低了低头,还有三分距离便毫无空隙。

管家一进来,看见的就是花禾将季澜压在身下的场景,然后默默地把门给关上了,回了自己的房间,纠结之后,还是一脸心疼的将偷偷摸摸藏着的私房钱全数交给了自己的夫人。

季澜和花禾都不知道管家和他的妻子打赌谁上谁下,只是那开门的响动却是让花禾突然一阵心慌,将季澜唇边的黑发拨开说了句好好休息,然后转身离开,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季澜瞥见花禾发红的耳根,心情更加的愉悦,没想到平日淡定的花神医,竟然也会害羞,却是有些欣喜于花禾这样的反应。

花禾还不知道季澜在偷偷高兴,只是被自己刚刚的行为惊到,刚刚离季澜太近了,近到可以看清她长而翘的睫毛颤动,让她不禁想摸上去,这样出格的想法让人心慌,以至于第二天都不怎么敢看季澜,生怕她发现自己的不对劲,然而战战兢兢的过了一天,发现季澜并无其他反应,心中松了口气,又感觉有些失落。

随着时间流逝,花禾也渐渐的忘记了那奇怪的感觉,每日除了给季澜熬药之外,两个人闲时聊天下棋,或是煮酒煎茶,生活上的习惯也越来越相似,倒也是舒适。

正逢山下桃花盛开,季澜便想起之前搁置的想法,想带着花禾去山下走走。

“对于我的病情你莫要着急,时间还长。”季澜推开门,见花禾似是有些忧愁的翻着医书,季澜推着轮椅过去,抚上花禾的眉心,指腹柔柔的按了按,笑道。

“我只是在困惑书中的问题而已。”言下之意就是让季澜不要想多了,虽然刚刚心里的确是在想着季澜的寒毒。

花禾起身拿起一旁的药材,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季澜,心里被那温柔的动作吓一跳,月前奇怪的悸动又从心中钻了出来。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总感觉这几天季澜有些不对劲,似乎是对自己更亲近了些,然而每次花禾要有其他猜测时,季澜又表现的十分自然,这让花禾有些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