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现在季澜是被软禁了,所以花禾要出去还需要经过赵文浩的同意,等她出去一趟再回来,季澜吃药的时间也已经过了,身子慢慢地有点不适。而箱子里的药丢了一半的花禾本是有些愤怒,现在看见季澜有些虚弱的模样,已经到嘴边的训斥都说不出来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药箱会被拿走?”花禾咬了咬牙,把季澜抱上了床,最后没忍住,故意用力隔着被子把人摁在床上,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季澜白嫩的小脸眼睛水润,长而翘的睫毛眨了眨,然后心虚的移开了视线,紧抿着唇没说话,因为身体发寒,身子有些发抖,显得这模样有些可怜兮兮的,花禾甚至可以看清季澜细小的绒毛,凝神看了一会眼神闪了闪,站了起来。
季澜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失落地垂下眼睑,瞧刚刚花禾那气势汹汹的模样,还以为要亲上来呢,然而季澜还没有再继续想,就感觉到被子被掀开,唇上多了一抹温热,带着一点凶的气势,季澜自知理亏,顺从地握紧了花禾的手,十指相扣。
不知是不是错觉,季澜感觉身体暖和了不少,窝在花禾怀里喘着气,老老实实地交代:“独孤文身边的那个老头,是我来边城之前派过去的,我让他告诉独孤文,你的药箱里面有火炎草制的丹药,对于治疗他的寒疾有神效,我也是猜着这次要是信有问题,他多半会派人进营帐,然后借机把药箱拿走。”
“所以你就故意让我看好药箱,给独孤文的人一个检查的由头,好把我大半箱子心血拿走?”花禾都不知道是不是得夸季澜算的清楚,想着刚刚独孤文那正气凛然的模样,任谁都不会相信说扣下来的东西有问题是个借口,毕竟好歹是个王爷,不缺这些东西吧?
花禾虽是心疼那里面的药,但毕竟还可以再制,只是少了火炎丹,季澜的身子也不好受,她不想要季澜因为急着想着把独孤文解决了对自己身体有损。她要是没有猜错,到时候独孤文得到百还丹的时候,就是他命丧黄泉之时,毕竟火炎丹里面,就有与百还丹相克的成分。
季澜乖巧地抬起头想要求饶,然而从丹田处散发的冷似乎要将四肢百骸都冻住,猛的一激灵,脸埋在花禾怀里语气有些含糊:“我冷,抱紧一点。”
看着季澜像个小猫一样窝着,眉头微蹙,花禾感觉心里就想有什么东西挠着一样,酸涩不止,心疼的不行,语气软化了不少,不知道该拿季澜怎么办,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把人往怀里摁,故意说道:“给我快点好起来,到时候把那些珍贵药材……”
“双倍给我。”这就是故意刁难季澜了,除了火炎草,花禾好几样丹药都给拿走了,里面的药材世上都找不出第二颗,哪里来的双倍。
虽然寒毒被镇压之后身子有些发软,但是季澜听到这后还是轻笑,凑到花禾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花大神医,诊金小女子付不起,只能以身相许了。”
说着季澜故意牵着花禾的手放在腰间,声线有些低:“一次,抵一样。”
轰的一声,花禾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火炎丹独孤文寒毒什么的都不见了,只留下掌心下柔软的触感和耳边的湿热,引的心跳加速到不像话。
一次抵一样,少的那些药,可有十几种。
因着不节制,季澜千算万算还是没想到竟然真的感冒了,她本想着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没想到真病了,但是这虚弱的状态传到独孤文哪里时,倒是让他心中舒畅了不少。
但是想到被杀的那个士兵,独孤文皱了皱眉,军中没有擅长模仿笔迹的,所以他是让人去春城找的篆刻大师模仿的,也是特地趁着季澜侍女送信的时间传信,本是大致吻合,却是没想到她会抓着气温这个因素,这天气严寒,磨墨的时间也会更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