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的,晾着他,就该明白懂事了。
之后的好几个夜晚,凤仪宫的内殿就没停歇过。动静更大些,值夜的宫人听地脸红不已。
近些年来,除去西北之地,新朝因先前战事一直在休养生息。魏帝又与太尉和剩、丞相莫岑等人商定了许多民生决策,传旨让下面州县施行。关于各处边境军事,防范楚国和齐国等,则有常同承、贺光、张乾等知根知底的将领驻守管辖。
朝中事务也尽在魏帝的掌控中,官员多不敢违逆。
至于先前之忧,国统继承,也有了太子。又听闻太子虽年仅五岁,却天资聪颖、过目不忘。魏帝又专让太尉及丞相兼做太傅,教导太子文武。
对于此事,林良善起初并无异议。身处其位,也该有所承担。
只是有时也心疼闵瑜天未亮就要起了习武,之后又要读书,到了深夜,那毓庆宫殿内的烛火夜仍亮着。简直比当皇帝的爹还忙。
好几次,林良善亲眼瞧见闵危考校闵瑜治国之策、为君之道等,只见那小人低头思考几瞬,就那般摇头晃脑地娓娓道来,说的头头是道,听得她不由愣住。
有遇上出错的,闵危倒会指点一二,却绝不多说。只留着下次继续考问,以测学成进展。
文试算是温和的,但那武试让林良善看地心惊胆战。
她知道闵危武艺高强,对敌更是毫不手软,却未料到在与闵瑜的比试中,也是一样的狠厉。有一回,闵瑜手中的剑被打落在地,震颤地那只小手抖了不停。
“闵危,停手!”林良善叫道,又快步过去看闵瑜的手。
太子闵瑜往背后收着手,压着惧意,眨巴着一双凤眸,唇角弯弯:“母后,我无事。”
到底是人小,林良善轻易地自他身后拉出那只手,看了看,果真无事,才放心下来。
“闵危,你这番是教导?倒像是把自己的儿子当敌人了。”她回身斥骂道。
闵瑜瞧见了父皇那张阴沉沉的脸,忙拉了拉那只温暖的手,很懂似地道:“母后,父皇也是为了我好,若是以后我上了战场,或是遇到刺杀,那些敌人只会比父皇更凶残。父皇是在锻炼我,也手下留情了。”不若可不会是剑掉了。
林良善被这话一噎,也不再说,只更心疼亲儿了。
闵危盯着自己的儿子,暗中冷嗤。人是小,心思倒是不少。
待到夜间,凤仪宫中。
林良善忍不住道:“即便闵瑜要学那些,你也该循序渐进地让他学,而非现今的揠苗助长,恐会过早易折。”
闵危抱着她靠在床头,一时没回答她。
她不满地掐了他腰一把。
闵危从回忆中脱离,握住了她作乱的手,笑了笑,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说罢,他翻身将她轻压在身.下,亲吻纷沓而至,让她来不及再接着骂他。
而此刻的闵瑜还在昏黄的光下,皱巴着小脸狂写明早要交予太傅的策论,嘴角撇地委屈。
太子闵瑜自懂事起,就听身边的宫人谈及自己的母后是如何受宠,让魏帝未纳一妃,整个后宫只皇后一人。而他也没有任何夺嫡的危险。
这于历朝历代实在少有。
父皇确实对母后好极,凤仪宫中的事物安置一律都是最好的。好几次,他都看到母后忽地不顺气而怒骂父皇,而父皇不敢多辩,任着挨骂。蓦了还得低声下气地哄着母后。
这与那个在他面前严厉肃穆的父皇完全不同。
太子那天读书厌了,也是好奇地问身边的近宦:“冯叶,你可知道母后和父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