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十有可能吗?”
“差不多吧,但还是不够保险,最好能上七百。”
七百多,整个年段破天荒就出了这么两个,难度可想而知。
“我知道了,谢了。老班我先回去。”
他回到班上,她的位置都还是空的。
魂不守舍地摆着书,久久没有翻一页。
顾景源分神地注意到陈泽送陶艺希到班级门口,“嘶——”其中一张硬生生地撕了下来。
陶艺希手里拿着不是她字迹的卷子,扎眼。
她坐下来还问他:“你刚刚去问问题啦,听懂了吗?”
辅导过他一段时间,他走神还是看得出来的。
“嗯。”
“有不懂的,你也可以问我。”陶艺希也能感受到他最近奋发图强,说要她辅导但找她的次数寥寥无几。
“嗯。”态度出奇地冷淡。
“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学吧。”
他只是在生气,生自己的闷气。
夜里,这一次他看着的冰箱里的咖啡,停驻好久,终是伸出手。
为了未来,干杯。
操!好苦!
打脸,虽迟但到。
周末,她穿着那件最后的毛衣,套了个外套背着书包准备叫车。
顾景源揉着朦胧的眼,声音还残留着没睡醒的喑哑,低沉地磨人。
“陶艺希,司机在外面等你。”
“啊,不用麻烦啦。”
“这个点要到高峰期了,你想迟到?”
她看了眼时间,还早吧。
“还不走?”
“知道了,谢谢哥哥。”
“陶艺希。”
“嗯?”
“今天好好考,你挺厉害的。”
这是他第一次夸她吧,他其实也会说人话嘛。
陶艺希扬起大大的笑容:“我会的。”
十七岁的女生脸上还带着一点点婴儿肥,精致的五官也可爱,笑起来软乎乎的,让人想把她往怀里揉。
所有的想法化成一直温暖的大手在她的头顶上的头发,用力地揉搓了两下,长发被他搞得又蓬又乱。
“顾景源!”
作为时刻需要用脑的中学生,她的每一丝头发都弥足珍贵,她可不想英年早脱!
被她叫全名,他也笑了。
名字叫得比哥哥要鲜活,他喜欢。
“走之前记得吃早餐。”
陶艺希小心地整理头发,“知道了。”
顾景源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她沉稳的背影,晨曦为她撒上一层金黄的光,像是祝福的普照。
她的优秀即将被更多的人看到。
而他呢,还在幽暗的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