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两支,三支……
月光把他白日里带笑的五官衬得很阴沉。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烟叶燃烧的微光一阵一阵亮起时他的眼底也跟着明明灭灭。
忽然,他扔掉手中的烟,转身回屋。
地上是一堆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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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栩睡眠浅,多梦。
但是第二天他总是会很幸运地忘记梦中的人事物。
可是今夜的梦格外真实,又是那种让他喘不过气来的沉沉压迫感,带着濡湿,像夏日里烦闷黏稠的雨砸在脸上,躲闪不及。
他不知自己置身何处,该去往哪里。
只感觉自己一会儿如同在雨幕里慌张逃窜,一会儿如同卷落深海被紧紧裹挟,有时又像停留在青海湖畔,感受飞鸟不停擦过他的面颊的触感。
像是草原上忽大忽小的飘摇的风,让他的心也莫名随着风声起伏。
季肖白俯下身,轻轻吻上赵栩的唇
一路辗转,从唇角到眉心,又从眉心到下颌,再到耳畔。
赵栩置身梦中,无知无觉。
因为他给他下了药,足够他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
季肖白的吻缠绵了许久,忽然停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撑起身子凝视着身下熟睡的人。
清浅的呼吸声,安宁而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