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再是阴沉模糊的景象,视线终于变得清晰明朗。
房间里透着初秋午后的金色阳光,静静地洒在白墙上,连同在旁边那一幅名画上留下半明半昧的阴影。
赵栩大学有修过油画的公选课,一眼便认出那是eter aul rubens的《被缚的普罗米修斯》。
窗外有鸟鸣声声,把视线投向窗外时心情顿时莫名舒畅,一眼就能看见原处苍茫的群山与缭绕的湖湾,从大自然的天然慰藉中得到身心的救赎。
不知道这里是梦境还是现实,赵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
身上被拷问时留下的伤处都被包扎了起来,在他轻微挪动的瞬间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疼痛感了。
这说明,现在才是现实,那刚才的场景是梦么?
可是他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并且,梦境又是那样的真实。
“你醒了。”是季肖白的声音,语调平淡,却又带着点笑意。
赵栩猛然扭头,寻着声音看过去。
季肖白就坐在一旁的桌边,背后是一排书架,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书籍上,另一只手端着咖啡。
他沉静地坐在那里,一点也没有被他方才的嘶吼声所惊扰。
赵栩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被换上了一条裤子,材质极其舒适,还很合身。
他压下心绪,下了床。
腿上的枪伤也已经被精心治好,踩在拖鞋上时只有一点轻微的痛觉。
季肖白喝了一口咖啡,看着赵栩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