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注定要回到孤独的月下长鸣。

就像赵栩和季肖白之间,也有一道被阶级身世背景铸造起来的无形沟壑。

赵栩把书放回去。

就在这时,门上传来了密码锁启动的声音。

季肖白穿了一身精致的西装,看来是去出席了什么重要场合。

虽然他努力均匀自己的呼吸,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但额头上微微被汗湿的头发证明他似乎是急着赶过来的。他关上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相当自然地脱下外套,昂着脖子松了松领带。

这一系列动作很快,却莫名地替他衬托出一种禁欲的风流。

他的目光温热地落在赵栩的脸上,“寂寞吗?一个人呆了这么多天,想我没有?”

赵栩突然明白了季肖白的用意。

一个人如果很多天都被关在同一个房间、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话的话,那么当有人忽然出现和他说话时,他下意识里会格外这珍惜说话的机会,并极其容易对其产生好感。

可季肖白不知道,他已经习惯孤独很多年了,这样的安宁他求之不得。

“季大少爷说骚话的功力真是一点也不差。”赵栩扭过头,把书重重摁回了书架。

季肖白走到赵栩身旁,撑着书架揶揄,心情似乎格外好:“看来什么时候得把书撤掉,当你真正寂寞了,你就会需要我了。”

赵栩懒得理他,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怎么样,本少爷看的书都不赖吧,有没有从书页的字里行间更了解我?”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