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母亲惩罚他不按时完成她的要求,命令他跪在门外。因为母亲的性格寡淡,所以在山中买了一栋小别墅,仆从也并没有带几个,而且他们都只听母亲的吩咐。

他他怕黑怕冷,可是求助无门,只能硬生生地、惊恐地煎熬过那个雪夜。

那一夜下了好大的雪,是四合省历年来下雪下得最大的一次,他哭着拍门让母亲放自己进屋。

可是母亲却偏偏因为这一场雪不要他进屋,因为他的哥哥就是死在大雪天。母亲疯了,居然觉得那是哥哥在天显灵,要把自己的才华通过纷飞的雪传授给弟弟。

于是,季肖白第二天差点冻死,被治好了却留下了病根,落了严重的寒证。

从此以后,每年冬天,咳嗽感冒发烧都是家常便饭,治了很久也治不好。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咳嗽好不容易停歇下来,季肖白第一件事就是让陈伯离开,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虚弱的样子。

陈伯满眼苦味:“那好,我去给少爷再熬点药。”

陈伯离开后没多久,季肖白仍不时地低低地咳嗽。

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就算你已经27岁了,但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孩子,该吃药还是要吃药的。”

季肖白眼神一冷,很不耐地把桌上的雪梨汤喝了下去,然后看着来人,略显不耐地道:“你来做什么。”

那是个中年男人,房间里并不明亮,但还是能看出他年轻时英俊非凡的姿容。

男人穿得很随意,他走到季肖白面前不远处的沙发坐下,语气微微叹息:

“父子见面,有必要这么生分吗?我就是来看看你而已。”

季肖白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话里原本压抑的怒意被转换成了一种悲哀:“骗了我们这么久,我和你……没什么可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