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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很冷。他连夜买票赶回了壶章市,回到北山镇的一个小村庄。
——这是他儿时的故乡。
他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推开门,里面出乎意料地干净整洁,似乎有人定期过来打扫。
是谁?是母亲吗?季肖白?还是别的什么人?
赵栩心头一阵动容。
他往里面的房间走去,看见一个男人背对着他站在那里。
听见脚步声,他转过头来微笑:“泥来了,我在这里等泥很久了。”
金发碧眼,蹩脚的普通话。
是扎克利。
赵栩拿枪的动作一顿,走近他问:“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电话打不通?还有季肖白去哪里了?你们究竟又在搞什么鬼?”
扎克利后退一大步,被他一股脑的问题炸得头疼:“慢着慢着,问题太多了,一个一个慢慢来。”
赵栩上上下下打量他,总觉得他今天有些不一样。
扎克利伸出食指,在房间里踱步,“第一个。我在赌,赌泥会不会来这里,赌泥知道季肖白有危险的话会不会担心,这里是泥的故乡,我猜泥可能会来。”
“第二个,当时我在飞机上,电话当然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