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汁应该是刚刚煮开就被端过来的,季肖白的嗓子在咳嗽的折磨下早已千疮百孔,他本能地挣扎,因为身体记忆让他难以自禁地想到了母亲。

——童年的时候,他的母亲不止一次干过这样的事情,不耐烦地熬一碗药,逼迫他喝下去,但凡他露出一点不情愿,就会被以硬灌的方式告终。

有药汁撒到了胸膛上,溜进鞭痕里,发出钻心的痛。季肖白拧着眉,咬紧牙关,躲避着这个让他感到绝对弱势的粗暴动作。可越是这样,科莫多越是兴奋。

他兴奋地笑着,捁着他的下巴疯了一样地把药水悉数往里面灌。

季肖白本来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被这么一折腾,呛得面红耳赤。

就在科莫多终于放开手深感畅快的刹那,季肖白微微仰脸,随即——吐了科莫多一脸。

药汁依然带着高温,烫得他脸上一片红痕。

季肖白看向他,哑声咳嗽着,一边露出嗤讽的笑。

“来人!给我打!”

科莫多神情顿时阴郁,手一挥,几个黑衣人又涌了上去,季肖白无所谓地闭上眼睛。

科莫多已经没有耐心了,几天过去,他一点赵栩的消息也没有得到,现在对待季肖白几乎是纯粹的泄愤。

眼看又一次凌虐即将开始,a出言阻止道:“boss,他刚醒过来不到五分钟,不让他恢复一段时间的话他可能真的会没命。”

几个黑衣人听了这话,立刻见风使舵地停下了手上即将开始的动作,看向这边,等待着指令。

科莫多看了a一眼,扬了扬手。

几个黑衣人退开了。

科莫多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那个女人的尸体处理好了没有?”

这话声音很大,故意说给季肖白听的。果然,季肖白碎发下的眼角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