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时,她只感到心脏在扑通扑通跳,不过却不那么有力。
像短跑时腿上忽然失了力,虽一直在奋力奔跑,但脚下却总是一脚深一脚浅,不知何时会忽然倒下。
是在等红绿灯时,她看到身后一辆迈巴赫在追着她。
他穿了一件白衬衫,骨骼分明的手腕上,戴了一只价值可以在她们老家不动生下买下两栋别墅的腕表。
他一只手搭在窗框,一只手漫不经心搭在方向盘上。
即便是在这样的时刻,他依旧不慌不乱。
她车技一般,平日开车也一向求稳不求快,这一路却是左右超车,很快便到了那个他们住了四年的住所。
当然,她即将要离开这里。
如果分手需要一个契机,那么就是现在。
她拿了一个行李箱,装了些换洗衣物。
她自尊心很强,傅裴南送给她的那些东西她一样都没有拿。
傅裴南总是说,她有时挺让人心寒,在一起搭伙过了七八年日子,却仍是你的我的分得清清楚楚。
她之前总是狡辩,但现在,她承认了。
属于她的东西不多,两个行李箱也就装下了,而正是在这时,门口响起“哔—”的一声解锁声,紧跟着他走了进来,装甲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