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急的急用,也用不上这么大的额度吧?
不过这么多年,对于傅裴南送的礼物,她也不怎么会推脱了。
就像那么多包包、首饰,她哪怕只是堆在衣帽间积灰,也都会照单全收,因为她明白推脱不过。
对于傅裴南而言,这点东西根本无关痛痒,推来推去的委实没什么意思。
但她收下了,却也从未觉得过这些东西是自己的。
那天她背了一个白色链条包,某宝上两百多块买的,或许是出于某种小小的虚荣心,她从包包隔间里拿出那张黑卡,走上前去问了一句:“这张卡可以刷吗?”
侍应生接过那张卡,表情依旧淡定,刷卡结了账,双手把卡还给她,语气间却又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我们靠窗的位置有预定,但也有一些客人预定了,不在预定时间里过来用餐,所以会有一些富余,您可以先坐。”
“好呀,谢谢你啊。”
“没事。”说着,侍应生引他们过去。
那天她如愿以偿在景观壮丽的落地窗边吃了早餐,也忽然明白,傅裴南当初把这张卡给她,不是想彰显什么,也不是觉得她哪一天的急用,会需要能在北京三环内一口气刷下几套房的额度。
而是明白对于初到北京的她而言,这张卡像一张名片,可以随时随地为她提供许许多多的便利与特权。
比如,她后来再来这家酒店吃早餐,靠窗的位置都是随时来、随时坐。
再比如,她在奢侈品店再也没有看过sales的脸色。
而正恍惚间,窗边一个身穿黑西装的身影冲她摆了摆手,这一次,他亲切地叫了她一声:“唐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