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又能该怎么样呢?”狱鬼忽地“笑”了,“时针每转一圈,你们就会失去前一天的记忆,我可以做很多的事情,比如说——让你们信仰一个新神。”
望月镇的白天和夜晚是两个世界,白天狱鬼套上皮囊,拥有皮囊所有记忆,过着皮囊该过的生活。而晚上,狱鬼从皮囊里钻出,狩猎新的皮囊,或者更换明天需要的皮囊,为明日的扮演做准备。
故此,狱鬼演的剧目非常精良真实,更别论他们又善于挑选漂亮精致的皮囊。
只是很显然,这不知名的邪神的打岔让明天的剧目无法正常上演了。不受控制的皮囊怎么能演出催人泪下,荡气回肠的爱情剧目呢?
月老听见殿里传来毫不掩饰的嘲笑声,其中以黑无常笑得最大,他在勾魂路上被月老截胡了两次,此时并不介意落井下石。
月老脸色有些难看,但又很快恢复成笑眯眯的和蔼模样,“恭喜各位,今儿开场前给大家献上一个新剧目——除邪神。”
望月镇的灯塔亮了,白色的光从灯塔的顶端射出,联合着冰屋的灯光,将这座小镇照得晶莹剔透。
冰雪纷飞中,苟明义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手揣着兜里,问他的领路人,“那些人也是和我一块来的吗?”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那些面色迷茫的脸庞格外显眼。
他的领路者答道,“是的,你们从远方来,为了参加这一场庙会。”
冰天雪地地跑过来参加什么劳什子庙会?我是失忆了但不是脑子有包!苟明义心里腹诽着。他的手在兜里捏着一块铭牌,这是他一醒来就发现身上带着的。
一面刻着真相,一面刻着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