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荆在他开口之前先抱住了男人,手臂挡住了他半张脸。可爱的小孩子天然柔和了他锋利的气质,从“非常吓人”的程度降至“有点凶”的印象。浅金色发的孩子对妇女露出了一个微笑, “是哥哥哦。”

妇女大概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抱歉抱歉, 是我弄错了。”

“没关系,”狗卷荆拉扯着甚尔的脸皮:“对不对,哥哥?”

他瞪了这个小怪物一眼,懒得配合他这无聊的把戏,伸手就把他给薅了下来:“给我坐好,水。”

当凶巴巴的男人还会照顾小孩的时候,给人一种那强悍逼人的气质都变得柔和不少的错觉。

一日日的重复、无止境地寻找出路的过程中,逐渐配合起来的默契。

男人虽然不情愿,但经过了三年的磨合以及重复一日的配合,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拆小孩的台。

这个臭小鬼的报复心或许会迟到,却永远不会缺席。

已经吃过两三次暗亏的甚尔,从狗卷荆身上居然隐隐约约看到了属于那个眯眯眼怪物魔法师的影子。

啧,真不愧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

某种程度上很识时务的甚尔默许了这只小怪兽踏入自己的领地。

如果在这一日循环里面有什么发生变化的话,大概就是狗卷荆和甚尔之间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突飞猛进,他们之间的那层两三年都捅不穿的薄膜消失了。

时间划到5:23

“是这里?”

“错了。”

狗卷荆绿色的眼眸中又渗入了金色,和以往界限分明的两种颜色不同,这次的金似乎揉碎了进入他的瞳色当中,仿佛夜幕都变成了深绿的背景,所有的星星都是他的眼睛,大地的一切被他看在眼里,不知名的光亮从他的瞳膜中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