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狗卷荆看着蝴蝶歪歪扭扭飞起来,忽上忽下的样子似乎马上就要坠落。

此时平安从猫门里钻进来,看见蝴蝶的时候猫瞳一下就收缩紧了,伏低了身体往狗卷荆的床边靠。

蝴蝶察觉到了危险,苟命的本能让它的试飞很快顺利起来,它挥动着翅膀最终落在了狗卷荆的肩上。

狗卷荆脑子还没清醒呢,条件反射先把要跳到他脸上的猫猫一手抓住,抱在怀里捏住两只不安分的爪爪,rua了两把软乎乎的大猫咪,穿着拖鞋跑出去找库洛里多。

过去的几个月就像南柯一梦,梦里很艰难,每分每秒都神经紧绷,从无数的情报数据中找到有可能的线索,一条一条摸索尝试,安稳地睡一觉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

狗卷荆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习惯库洛里多在身边,以至于小红楼消失的时候,小时候那种不真实感又卷土重来。

马上要十二岁的孩子跑到了小花园,那个长发的心理医生依旧悠闲地坐在他专属位置上,那棵巨大的樱花树依旧是常年花开不败、花瓣纷纷的样子,仿佛那不断奋斗循环的一天都是他的噩梦而已。

狗卷荆放下平安,罕见地又往库洛里多怀里钻。

他肩上的蝴蝶飞了起来,绕着狗卷荆飞了几圈,发现实在没有落脚的地方,才停在了库洛里多的杯碟边上。

魔法师放下了茶杯,笑着看一声不吭的小孩。

从3岁到现在,不知不觉已经8年了。小时候还是个说什么都信的小团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快要抱不住的孩子,即将升学步入青春期。

好像其他都没学会,倒是撒娇很有一套了。

“害怕吗?”库洛里多拍拍他的背。

埋头在魔法师里的狗卷荆回答:“害怕。”

“但是害怕也要走下去。”

光是害怕的话,就会一辈子都停留在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