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排的有一个年轻人也有亚洲血统,他愤愤不平想开口说话,却被同伴按住了手。
坐在这里的人都是所谓的“主流音乐人”,其实不过是趋附贵族所喜爱的,他们的创作和演奏全部都往贵族喜欢的方向靠拢,他们的地位根据和贵族绑定的程度以及贵族的地位决定。
最高一层的,是被供养的音乐家,能坐在桌边说话的几个人就是被大贵族供养的,后面的都是被中小贵族供养的,层级分明。往下一层,就是被资助的音乐家,他们就连坐下的位置都没有,只能站在外围。
音乐本来不应该这样的,它不是等级分明的东西,不存在谁比谁的音乐更加高贵。
但在这里,就是这样。
中心坐下的人才知道他们为什么能坐下,为什么会在这里,外围坐下的人,或多或少察觉到了一点“真相”,站着的人,他们或许连自己为什么能站在这里都不知道。
坐在中心的一位中年音乐家扫过站着的年轻人,状似不经意提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少了。”
“出彩的孩子少了。”
“明明是欧洲的音乐,现在出头的都是什么人啊。”说话者明显有地域歧视,这种歧视在外是很可耻的,在这里却很常见。
其他人纷纷附和,批评年轻一代的音乐家,特别是杂志上的狗卷荆,把他的演奏和拉二说得好像一文不值。
坐在后面听懂的人开始说话了:“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太浮躁了,都学不会脚踏实地,上来就想演奏大型曲目,还没学会走就想跑。”
“所以说,光靠邪门歪道是行不通的。”
所以伦敦爱乐不是拒绝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