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唤了一声她的小名,尾音缠绵,修长的指节随意扯松了领带,凸起的喉结很有几分禁欲的美感。
姜黎脊椎骨酥掉了一截。
她眼睛忽然涌上了一层泪意。
总觉得一个称呼之间他们隔了好多好多年。
她别过脸,不想没骨气地先哭下来。
“喊这个也没用,你把我口红都弄没了。”
“我们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思绪不自觉跟着一起走,姜黎低低嗯了一声,等着他下文。
目的地到了,阮星蘅将车停靠边,他先一步欺身解开她的安全带,靠近的时候她眼睛避的紧紧的,睫毛一颤一颤。
是口是心非。
阮星蘅轻笑一声,声音都蜷着笑意。
“那自己的老婆给不给亲?”
十二月的风裹挟着寒气呜呜的吹着,姜黎愣愣地站在车外,他突然的开窍让她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等到寒风灌进脖子,她才有所察觉似的捂住发红发烫的两只耳朵。
“喜欢外面挨冻?”
姜黎啊了一声,随即反应极快地跟了上去。
冻得冰冷的手塞进他的口袋,她面上笑容狡黠。
“怎么,自己的老公不能捂手啊?”
阮星蘅笑了一下,自然地将手伸进大衣口袋,和她不经意相碰。
阮星蘅家里住的是老式的居民楼,六层的单元楼配着老式扶梯,他们家住在顶楼,姜黎一口气跑到五楼,还记得阮星蘅他们家门牌号是6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