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声音不大，但清晰地落到了凌羽耳中。

凌羽心竟一颤，转而忽然笑了。

刚才的道谢，他不知道是在说哪件事，但现在的道歉，他清楚，是对接近三年前，迟到的道歉。

“我爸在梁闻他爸手下做事，要是我不这么做……”聂静声音有些颤抖，想要解释。

凌羽却摇摇头，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谅聂静，甚至来安慰她，告诉她自己完全没被影响？

这他做不到，他没这么温柔。

至于站起来，大声指责聂静，控诉她毁了自己的清白，让自己含冤两年，背负骂名？

凌羽没这心情，骂了她又能怎样？事已至此，当初也是自己闲的去救。

再来一次，还会去吗？

谁知道呢。

凌羽静静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聂静在他背后站了一阵，微不可闻的压抑的哭声。过了不知道多久，聂静静静地走了。

月光依然皎洁，两人的纠葛，算是第一次扯明了。

……

“猴四，这货在说什么？”凌羽眉毛微挑，刚才熊五，对着他，呃呃啊啊地吼了一通。

猴四表情有些怪异，通红的猴脸，忽然咧嘴笑了，笑起来满是皱子，格外的贱，瞥了熊五一眼，一脸不怀好意。

它看向凌羽，表情谄媚，挠了挠脸，说道：“它问你，说好的妖王肉呢？”

说完，猴四绷不住了，佝偻着身子，抱着肚子，像个虾米一眼，笑得前俯后仰，满地打滚！

这二货，太呆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显凌羽被妖王，暴揍了一顿，现在还问他妖王肉！

凌羽微愣，不说他差点忘了，之前为了劝熊五，夸下海口，说要轰杀妖王，给他带妖王肉。

他忽然一笑，“我说到做到，抬手间轰杀妖王！”说着，从黑莲戒中，掏出一具硕大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