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到一边，朝富奶奶和她的儿子点头打了个招呼，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尴尬。

“顾叔叔，法师脏吗？它身上有细菌吗？”小果子也看到了楼道口的顾长安，她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停止了挣扎，热切地祈求。

这要他如何解释呢？

什么叫脏？

对于一个洁癖症患者来说，不只是法师脏，所有动物都脏，严重的连自己都嫌脏。

但是，最脏的应该就是我们的肚腹，里面每天不知道存放了多少垃圾，可是谁不是靠着那些腹中糟粕才存活下来的呢？

至于细菌，谁身上没有细菌，就是我们存在的这个空间到处都是细菌，连我们呼吸的空气里都有。

真要是没有了细菌，地球上的生物说不定还都活不下去了呢。

顾长安最近都在钻研《兽医秘籍》，又上网找了很多资料，学到了很多医药和生物方面的知识。

可是这些知识太复杂，不是小果子这样的孩子能够理解的，就算是她爸爸那样的成年人也未必能够理解。

不过，无论富奶奶的儿子能不能理解，顾长安决定还是要跟他科普一下。

然而，富奶奶的儿子没有给顾长安这个现学现用的机会。

富奶奶的儿子看见顾长安愣了一下，没有停步就从顾长安的身边擦肩而过，快速地逃离了这个他从小生活却让他现在极度不适的地方。

“长安你回来了？晚上就在我这里吃晚饭吧？”

富奶奶一定是满心欢喜地准备了一桌好菜，想要招呼儿子孙女在家吃饭，现如今都泡汤了。

顾长安看着富奶奶故作坚强的笑容，心中充满悲伤，“富奶奶，要不我把法师带回去吧？”

富奶奶脸上的笑容瞬间崩塌，露出悲凉的神色，她摇了摇头，“不用了，法师能每天陪在我身边，他们一年也难得来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