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刚才突然之间降临的那股剧痛与之前在实验中中年男人所经历的痛苦相比是不相上下的,这股剧痛并没有比实验中那股痛苦明显的强烈到哪里去。
毕竟,在刚才的实验中,中年男人的身体曾经被硬生生的从内部撑大膨胀到原本体积的两倍还多。
而且,他的身上以及身体内部几乎到处都是k9合金形成的细小针头穿过的痕迹,这样的痛苦,任何一种世间酷刑在他面前都要黯然失色。
因此,哪怕刚才的痛苦已经是人间至极了,但是,与在实验进行的过程中中年男人所经历的痛苦相比,倒也没有明显地难以忍受到哪里去。
但是,问题是,在实验的过程中,中年男人因为承受不了那种程度的痛苦,所以在
实验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已经晕过去了,感受不到那种痛苦了。
可刚才的剧痛不一样,刚才的剧痛仿佛波及到中年男人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哪怕是最细小的末梢神经也在被影响的范围之内。
这么多从无数神经中传来的痛苦汇集到大脑,原本,在正常情况下,感受到明显超出承受极限的痛苦之后,人体会启动自我保护机制,表现在外界就是昏迷过去。
但是,在刚才,中年男人所有的神经都异常清醒,那么,身为全身最大的神经集合体的大脑,会有多活跃就更不必说了。
而处在如此活跃状态下的大脑,又怎么可能昏迷过去呢?
所以,对于刚才的痛苦,中年男人是从头到尾硬生生扛下来的,叫也叫不出,昏也昏不过去,只能沉默地自己扛着。
虽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经历了如此剧烈的精神折磨,此刻他会有这样的状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见中年男人的状态平复了下来,陈教授和郑教授等人立马围了上去。
中年男人抬起眼皮,有气无力地扫了他们一眼,此刻,尽管知道这些人的地位都是远远在他之上的,但是,他实在是没有半分精力去理会这些人了。
见中年男人明明状态已经清醒了过来,但是对于他们的围观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陈教授与郑整授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此刻该拿中年男人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陈教授终于忍不住了,毕竟,此刻中年男人看状态是已经清醒稳定了下来,但是却还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再看刚才那些台中年男人的年轻研究者研究员们,此刻双臂还在轻微的颤抖,显然还没有从刚才中脱力中恢复过来,那么就这么让中年男人躺在实验室这里,让他们围着他也不是个事儿,于是陈教授走上前去试图与中年男人进行交流。
“醒一醒,醒一醒,能听到我说话吗?还有反应吗?”
陈教授俯下身来,用手推了推中年男人的肩膀,试图把中年男人唤醒。
但是,听到陈教授的声音之后,中年男人只是抬起眼皮看了陈教授一眼,随即,便又闭上了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陈教授见状,此刻也彻底没有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