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良低头从粥里挑虾仁吃,闻言头也不抬,“我也没想好,一方面觉得……乔郁是个很合适的人,另一方面吧,他有时候也确实不太成熟,你也知道他的眼泪不值钱的,说掉就掉,平时我哄琰琰已经很头疼了,哪来的精力再去哄他。”
“还有就是……”他翻搅粥的动作一顿,轻轻叹了口气,“回国前我已经给自己做好了思想准备,要自己带着琰琰这么过下去的,那时我以为我们决不可能了。没想到他这么、这么直接,我现在已经……已经有些乱了。”
“我看得出来你很乱。”
荣越笑了笑,“你要是真嫌小郁烦,不想和他继续在一起,你早就两脚把他踹开了,根本不可能让他这么亲密地出现在你,还有琰琰身边。”
他笑得幸灾乐祸,“承认吧靳以良,你早就动心了。”
靳以良没什么胃口,再加上还有个碍眼的在面前杵着,他撂了勺子算是彻底吃不下了。
这时忽然陷入了沉默,靳以良转身去看窗外霓虹,城市的夜景尽数洒在他的镜片上,映得面皮雪白,荣越不言不语,看着他的剪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不知道多久,靳以良才出声打破了沉默,“不光是娱乐圈那边的人吧,乔郁虽然有不少对家,但你们圈子里这种抢枪资源和代言,眼红别人的事情也不少,没必要花这么多钱费这么多心思把我拉下水。更何况娱乐圈的人得罪我没有什么好处,所以有人要黑乔郁是不假,但也有人的目标不止是他。”
荣越点头,“伎俩有点老套,但也确实有用,你看你底裤都被扒下来了。”
靳以良慢悠悠地笑,“所以是谁,靳明达吗?”
荣越看着他,也跟着一起笑,“听说他把靳弘光留给他的钱花了个精光,你怎么得罪他了,花那么多钱去联系营销号抖落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