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良点了点头,却没按他说的那样去做,他看着乔郁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乔郁又失眠了,这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在床上实在躺不下去,于是在房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
他住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久到……这个家里已经感受不到靳以良的一点气息了,当初连乔郁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接受靳以良的这份“补偿”,搬到这里来住。现在他知道了,他就是贪恋那个人留下的一点一滴,当初枕间的甜酒味道,和那人落在洗漱台上的青柠味牙膏,他都喜欢得不得了。
他赤着脚站在客厅里,抬起头看着黑暗的房间,可如今……这里也没了他生活过的痕迹。
时间仿佛回到了靳以良刚离开的时候,乔郁坐在地板上抽烟,带着火星的烟灰掉在地板上,烧出一个小小的黑斑。
他想,自己好像又被抛弃了一样。
乔郁抽完了剩下的半盒烟,地板上都是烟灰和长长短短的烟头,他躺在地板上,也不怕那些东西染脏他的衣服。乔郁看着天花板,挂在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往前走着,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他却仍然没有丝毫睡意。
这时他想起了口袋里的那瓶药,乔郁拧开盖子,盯着吊顶上的水晶灯的挂坠,像嚼靳韶和的糖豆一样,把药片嚼得嘎嘣响。
太苦了,乔郁这样想。
他忘了自己到底吃了多少,才勉强打了一个哈欠,乔郁躺在坚硬冰凉的地板上,艰难地翻了个身,圆眼雾沉沉的半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