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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沙哑着、低低着重复,“我没有……”

荣越抿唇,明宿舟在自己面前从未展示过这样卑微的姿态,让他有些不适应的同时,心口还在隐隐酸胀。他一把揽住oga的腰,让人跨坐在自己身上。

明宿舟一惊,双手紧紧抓住alha肩头,“荣越……”

荣越的手顿了顿,还是轻轻拍在他的后背上,声音也是难得的温和,“我相信你。”

明宿舟倏地睁圆了眼睛,他更紧地依偎进alha的臂弯里,茫然道,“他们都不信我。”

荣越咧嘴一笑,“你管他们干什么,现在和你在一个户口本上的人是我。”

他说这话,倒是忘了自己在几个月前,可还是口口声声说要离婚。

荣越抱着怀里的oga,隔着外套都能摸到他的肩胛骨,不由得皱起了眉,“连oga和孩子都保护不了,算哪门子的alha。”

alha的怀抱炙热有力,似乎连那颗冷了很多年的心都要被暖热了,而这样的温情,他等了三年。

明宿舟安静而乖巧地伏在他肩头,车里没有开灯,而车外天色已经黑透了,或许是黑暗给了他一些勇气,明宿舟望着黑漆漆空荡荡的车顶,忽然哑声说道。

“妈妈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荣越反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疑惑地“嗯”了一声,“什么?”

明宿舟把侧脸贴在他肩上,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襟,幼年丧父让他从小就缺失安全感,和荣越结婚的这些年,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时,就连睡觉都是要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再蜷成一团才能安然入睡。

“给爸爸治病花完了家里所有的钱,却没有留住爸爸。她其实很辛苦,一个oga要养大一个小oga,日子很难过的,我们过了两年多的苦日子,那个时候炒菜的油变黑了都舍不得倒。她原来也曾衣食无忧,只不过为了和爸爸结婚,就与家里断了关系,直到爸爸去世,我们一无所有,可能在那时她才知道,原来光靠爱情,是没有办法填饱肚子的。”

“她没有什么本事,小时候被父母宠,结婚了被爸爸宠,她其实什么都不会,蒸米饭都不知道要放水。”

明宿舟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觉得自己挺幸运的,那两年也没有因为她特别糟糕的厨艺生过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