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荣越立马否定,怎么可能,那样一个品行卑劣的oga,自己怎么会、怎么会……绝对不可能!
他走出卫生间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靳以良打来的。
电话里双方都没有说话,今晚靳家晚宴上的不欢而散,不得不说靳以良才是那个始作俑者。荣越却总是不明白,要是为了小时候那些打闹玩笑,为什么他和明宿舟两人直到二十多年后也不肯和解?在他看来那可能根本都不算作是矛盾,而两人见到对方都像是敌人那样,这种复杂的感觉让荣越心里生疑,猜想这两个人可能都有事情瞒着自己。
靳以良先轻声一笑,打破了沉默,“荣越,你动心了。”
荣越一捏手机,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靳以良像是喝多了酒,声音沙哑,“你爱上了明宿舟,怎么,你没有发现吗?”
荣越揉了揉一头湿发,没有回房间,而是转身去了书房,他穿着浴袍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支烟,“以良,你知道我心里有人。”
“是,荣越,我也想提醒你,你喜欢乔郁五六年了,别他妈干蠢事。明宿舟用那样的手段走到你身边,你原本有机会可以和乔郁在一起的,你不恨吗荣越?你也想像其他愚蠢的alha一样,被他耍得团团转,让他踩着你往上爬吗?”
“不用你提醒我。”
荣越冷硬地打断了他的话,他把手里还有一长截的烟头在玻璃上摁灭,声音有些低沉,“我不会爱上他。”
书房外,明宿舟赤着脚背靠在墙上,握起的拳头渐渐松开,他神色平静,似乎这样的事情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不属于他的爱,最后都是会被收回去的,他早就该习惯了。
但即使是习惯了也是会疼的,冬天的深夜真是冷啊,冷得像是心口被揉进了一把冰凌,碎片随着血管流经四肢百骸,于是身上哪里都是痛的、冷的。
他在走廊里不知道站了多久,双腿都没了知觉,明宿舟才想起来他本该是要去卫生间,结果在哪里都没有见到荣越,才想过来找他。如果要是知道自己会听见这样一番话……
明宿舟轻轻摇头,笑了出来。
要是知道,他就不来了,让自己沉浸在刚才的温情中,一直瞒着他,不好吗?
明宿舟怔怔地想,荣越这个人真是太狠了,他完全可以对自己不闻不问,何必一边心里恨着他、厌着他,一边还要来招惹自己。他抬手轻轻捂着胸口,觉得那里疼得厉害,即便他假装自己无坚不摧,可他是个人,也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