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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郁听不明白,狐疑地看他一眼,又埋头拆开纱布,“这两天你别沾水了,少用这只手。”

他收拾好了医药箱和地上染血的棉球,刚要离开却被靳以良扯住了袖口,乔郁低头一看,正是那只刚包扎好的右手,缠着绷带,指尖苍白。

乔郁挑眉,“刚说的话就忘了?”

靳以良伸手一指自己的脸,“那你妈妈刚才是把我当成alha了吗?”

“当然啦。”乔郁对他呲牙一笑,“如果你一进门就说你是oga,她一定会把你当成我的姐妹。”

他们两个同时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人就像已经商量好了一样,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就是从乔郁哥哥划拉手机屏幕的速度来看,他的注意力很显然没有放在微博界面刚才一闪而过的乔郁表情包上。

第一次到别人家过年,还是这样一个尴他妈尬的情境下,即便靳以良以往多嚣张跋扈冷面无情翻云覆雨都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他的衬衣袖子被血染红,为了不吓着家里唯一一个未成年儿童,靳以良不得不换上了乔郁的套头连帽卫衣和一条有着兔子尾巴的睡裤。

出门前靳以良揪着那团兔尾巴反复跟乔郁确认了好几次,这真的不是变相的情、趣内、衣吗!

脱离青春期后的靳总就再也没有穿过这么带有青春气息的衣服,就连怕生的童童也扑进他怀里,把手里一直攥着的草莓塞进他嘴里,“好甜的!”

乔郁担心靳以良不喜欢小孩——他就长了张除了本人谁都不喜欢的脸,连忙伸手要把小侄子搂进怀里,谁知道靳以良一边盯着电视里的小品乐,一边就着童童的手吃掉了那个草莓。

“喀嚓!”

靳以良回头一看,乔郁举着手机,摄像头对着自己,他朝乔郁扬起自己缠满绷带的手,神色很是认真,“你信不信,这一巴掌打下去也是很疼的。”

乔郁腆着脸凑上去把他举起来的那只手摁回到沙发上,又顺手把小侄子搂在怀里搓,“给小叔叔吃一个好不好?”

童童在他怀里笑得吱哇乱叫,乔郁哥哥顺着声音望过来,朝他一挥手,“喜欢孩子自己生个去,别一天到晚玩我儿子!”

乔郁玩小侄子的动作一顿,靳以良嚼草莓的动作也跟着一顿,他转过头去,对乔郁做了一个“荣越”的嘴型,乔郁的脸登时就绿了,“我靠!”

这一声刚出口,客厅里所有做自己事的人都猛地回过头来怒视乔郁,“不许说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