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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以良简短地“嗯”了一声,没有说别的话。乔郁在他手指骨节处揉了几下,把他抱得更紧,靳以良刚去冲了澡,后颈的信息素和沐浴露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勾的乔郁忍不住凑上去嗅。

靳以良害痒,缩了肩膀要躲,他回头问乔郁,“刚才阿姨叫你过去,都说了什么?”

乔郁顺势吻上他的唇,闻言笑了笑,“她怨我对你不好,觉得我配不上你。”

靳以良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来高兴不高兴,却任由乔郁动作,他微微向后仰了头,让乔郁舔舐自己的喉结,乔郁两颗略尖的虎牙在他的皮肉上刮蹭,靳以良挣动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还有呢?”

乔郁解开他睡衣的扣子,又吻上他的锁骨,“她骂我当时莽撞,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就让你怀孕,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经历过,就糊里糊涂地当了爸爸。”

他的指腹摁在靳以良的眼尾,覆在他身上看着他,神色认真却也悲伤,“想到我不在你身边的那些日子,我就会很难过。”

靳以良挣脱了他的手,翻身将乔郁压在身下,他双膝分开跪在床上,双手撑着乔郁胸膛,低下头去看他。月色从他头顶倾泻,额发略略遮住眉眼,靳以良声音很轻,他像是累极了,趴在乔郁身上闭着眼睛。

“原来我总是不愿意和你说那些事情,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可现在我告诉你,想让你和我分担一些。”

他们有一段时间没有亲热过,进入的过程有些艰难,靳以良伏在乔郁身前,侧脸贴在他胸口,声音有些喘,“怀琰琰、琰琰七个月的时候我就开始出血,因为生殖腔受损,承担不住她,我只撑到八个月,因为摔倒了,很疼。”

不知道乔郁顶到了哪里,他呜咽了一声,颤抖着抓紧了乔郁的胳膊,“我流了好多血,琰琰那时候一点都不听话,我疼了很久,生不下来。到最后我都没了意识,只是觉得疼,疼到说胡话,叫妈妈,也叫你。”

靳以良嘶嘶抽气,十指指尖陷入乔郁肩头,“可是我身边谁也没有。”

乔郁心口宛如被利刃穿透,这一刻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他缓缓挺入,听见靳以良喉咙里发出猫似的呻吟。

“后来我撑不下去了,没有力气了,孩子生不出来,大夫说要剖,我说那就剖吧。我已经疼了快一天了,那时候脑子都是一团浆糊,只想着快点结束吧,连孩子是死是活都顾不上了,太疼了,我坚持不下去了。”

靳以良哽了哽,随着乔郁的动作轻轻喘息,“你知道手术刀一层层剖开皮肉有多疼吗?”

“那个时候,我真的想死。”

他在乔郁胸前蹭了蹭脸上的汗,往下塌腰,试图让乔郁进入得更深,“琰琰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脸都看不清,哭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之前我也有想过,何必要受这个罪呢。大夫跟我说,如果不爱一个人,不要为他生孩子。可是乔郁,我留下琰琰不是因为你,你是一个原因,但这却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