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拐进一家门面破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的招待所,要了一间空房,踩着“嘎吱”响的实木楼梯上了二楼。
房间虽小,五脏俱全。
青年将电脑包扔到床上,脱掉长袖,赤着脚走进浴室。洗漱台的香皂盒里放有一块四方古朴的檀香皂,这让青年黑沉沉的瞳孔如星火划过一般飞快地亮了一下,下一刻,双手捧起檀香皂,像贪恋那一股馥郁的檀香,送到鼻端,鼻翼翕动,贪婪地吸了一口。
再走出浴室的时候,房间多了一位红裙妩媚的女人。
“小帅哥,好久不见哟!最近瑞丽的风真大,先吹来了两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身份还没来得及确认呢,又把你吹来了。瞧瞧,听到你来的消息,我立马推掉了手头所有的工作,大半夜跑来给你暖床,感动吗?”
青年一边擦干头发一边走出来,湿漉漉的脚踩在地板上,再踩到床上,纯白的床单立即留下个污黑的脚印子。但青年全然不在意,自顾自地走到床上,苍白的皮肤似乎比床单还要白上几分。
“……找我什么事?”
他在毛巾下含糊不清地问。声音饱含着一种奇异的沙哑,听着有些倦怠,但咬字清晰,即便他的声音很轻,也能让人很明白地听清楚他说什么。
女人娇滴滴地笑:“你见我打扮得这么美,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杨媚,凌霄在哪里?”
青年突然抬起头,一张苍白消瘦的面孔暴露出来,五官的轮廓十分深刻流畅,眼窝深陷,有很深的黑眼圈,嘴唇很薄。滴水的头发垂在额前,两只黑漆漆的眼睛瞪人的时候出奇得大,眼里一片寂灭虚无,无光的空间。杨媚被他这么瞪着,立即浑身不自在起来,收起娇媚的笑容,说:“大概一周前吧,他来找过我,说要追踪一批失踪的毒|品,要我帮忙,不过我当时正忙着处理其它的案子,就没答应。”
“你现在还能联系上他吗?”他又低下头,继续擦头发。
“我虽然没答应他,但一直留意他的动静。昨天就这条街上发生了命案,四名死者——”
杨媚风情万种地下床,然后弯曲膝盖,婀娜的身子向前倾斜,换了个更妩媚的姿势趴在青年的床边,手臂横在胸前,一手托腮,将散开的卷发撩到耳后,露出画有精致妆容的面孔,放轻声音说:
“一刀毙命。在这里,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穿着深v红裙,衬得皮肤雪白,隔着一层薄薄的柔软布料,几乎可以窥见更深处引人遐想的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