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放呢,你要怎么对我?”
阴郁癫狂的贪狼突然化身为深情款款的情人,拥住莫清玄,在他耳边徐徐问道:“我总是一个人喝酒,看着录像做着美梦,那里面有跟你相似的脸。你陪我吧。”
然后,无视枪的存在,在莫清玄极度震惊的目光中低头亲|吻上他的嘴唇。
这荒诞的一幕并未持续多久,嘴唇分离的时候,莫清玄强作镇定,皱眉问:“你是疯子么?”
双手抵抗地横在两人中间,内心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挫败。因为他的情绪,还有现在所遭遇的一切,都一直被贪狼牵着走。他预料不到贪狼下一步的动作,就像一开始贪狼想用残暴的手段剥了他的脸皮,现在却露出深情款款的面孔像对待亲密的人一样亲吻他,下一刻谁知道又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
这种感觉十分糟糕,甚至于心慌意乱,无法应对。
“你不高兴吗?呵呵,留下来陪我,你就这么不愿意。”
伸到面前的手掌毫无征兆地落向脆弱的脖子。一截修长的颈子雪白光洁暴露出来,仰着头承受亲吻的姿势仿佛天鹅湖优雅的白天鹅起舞。
贪狼贪婪地窥视着莫清玄的一切,痛苦、悲伤,奄奄一息的挣扎,尤其贪恋他的脸,贪恋他身上似曾相识的纯洁气息。
……痛苦持续着
衬衣揉皱,火热的嘴唇印上冰凉的皮肤,沿着姣好的锁骨曲线下移。两颗衣扣崩飞的时候,只见两条挂在脖子上的细链子收进贴身的纯色背心,这时候,一只老茧横生的手捏起细细的链子,从背心拖出一块古朴破旧的怀表。
下一刻,禁锢脖子的力道松开,莫清玄脱力的身体滑倒下去。
“这块怀表……”
贪狼的喉咙似乎压抑着某种撕心裂肺的沉在万丈海底就要喷薄而发的感情,问:“……你哪里得来的?”
这种深刻的感情暴露得过于明显,莫清玄像得了一张保命的王牌,反而安心地闭上眼睛,说:
“等我醒来,回答你。”
莫清玄醒来时,躺在柔软的深蓝色大床上,鼻端飘着淡淡的花草香气。风吹动的竹帘洒落了一地斑驳的光影,海棠花飘落进来,他挣扎着坐起身,见四肢健在,身上的伤口被仔细地包扎过,还换了一身整洁的衬衣黑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