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疏有种出了口恶气的快感,不仅不还,还刺激着他,“谁那晚还放烟花哄我开心来的?放的什么烟花?我想想”,房疏右手食指轻敲下巴,侧头故意作思考,“对了,是玉兰花呢!比那次大宴上放的烟花好看多了,看来是费了些心思的。我当时怎么不懂美人心呢?”
这次换霍台令低头不语,房疏有些担心,“你没事吧?我说得玩的”
霍台令摇头却还是未抬头,“幸好你还活着我好害这是我的梦。”
房疏适才的玩笑脸耷拉了下来,“你快出去吧别被我连累了。”
“如果你真的有病,我怎么能出去连累别人呢,若你没有病,我更不能走,有病没病,我都要待在这里的。”,霍台令一脸温顺了起来,“而且我违抗圣旨,已经是死罪了。你不要我,那这天下没有地方可以容我了!”
房疏嗅到血腥味,注意到霍台令右腿血顺着大腿流到了地上,原来是刚刚两人打闹的时候,霍台令本来就包扎粗糙的伤口裂开了。
边听霍台令讲他离开京城之后发生的事,房疏就着这库蓬里现在的柳叶刀和树线给房疏缝起了伤口,刀伤豁口有些大,看得房疏心惊,每缝一针都像穿在自己心上,每穿一针,房疏便问:“疼吗?”,房疏每问一句,霍台令便答:“有你在,不疼。”,如此这般一问一答,不厌其烦。
幸好房疏在抗倭时跟着随战郎中学得一手好的缝伤技术,血也止住了,伤口也打理得还算像样,只是针钱像一条大蜈蚣蜿蜒在霍台令腿上,“身上又多了条疤,阳佟一真是执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纯粹的人,在京城待了三年就为了和你比试一场,不惜赌命。真是下了狠手,这么深的伤口。”
“他若不这样,我现在就该在牢里度过余生了。有伤口还好,那小子差点将我齐腰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