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止是闻玄青听得吓下巴,连黄庸满脸写着震惊。他们知道了霍台令的身世,消息太突然,有些消化不了。
沈一贯才察觉了失态,只说:“多说无益,你即刻准备前往播州,房疏的事,我不会食言。”
此时谭斐带着几个水灵灵的丫头,从院门口而进,是来请沈一贯他们这几个京官儿共进早饭的。
夏天热,几个丫头是负责来给他们打扇的,一来就给他们几个扇上了,闻玄青怪不适应,轻推了一把给他的打扇的丫头,低声喝到:“我不热!”
“这位兄弟看着眼生呢?昨儿没有随沈大人一路吧?”,谭斐把不得把沈一贯的每一个亲随都跪舔得舒服。
霍台令蔑视他一眼,谭斐笑容有些僵硬。
沈一贯暗叹一口气,对房疏说:“一起吃个饭再走吧!”,又对一旁谭斐说:“多谢谭大人,请带个路吧!”
霍台令一副不为所动,怒气横然的模样。
闻玄青上拉在霍台令耳旁低声说:“师兄吃个饭,一切都好说。复炎会没事的。”
用忍辱负重来形容霍台令的心情一点不为过,或许韩信当年的□□之辱也是这般。
大堂内,红木雕花圆桌上罗列珍盘,果献时新,玉瓶喷香,丫头执扇杵立一旁,这早饭也太奢华了些。
霍台令刚落坐,低笑说:“昨晚我在难民营里还喝得是馊米粥,今早就在距离难民营不足四里的地方吃上山珍海味了,真是怎么说呢?梦里颠覆三黑二白,人生起落八上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