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疏颓然坐在床上,“我这病没得治,只能听天由病你也别在这里炖什么药了,你快出去!”
姬容看他无意喝药,慌忙说:“这不是一般的草药!九莲教里的《奇症志》有记载,对此瘟症有效的!”
才一天时间,房疏脖颈上肿块有些流脓了,有了些症状的人很少有人会活下来的,怎么算都是吃这极毒之物来得胜算大些。
“霍台令去弄此物必定是费了很多心血的,这有钱难买,世间极少。”
房疏蹙眉问:“什么药?”
“极品雪上一枝兰。”
房疏震惊,“雪上一枝兰?”
姬容以为他没有听说过,解释说:“是的,不过我也只在书上看过图画,和文字描述,兰根形蒜头,却有根须,根须如参须,兰尖如笋,但其色如虹,如兰根与兰尖分开服用,先服兰根,半月后,再服兰尖,若非,也得毙命!”
听着营外若有似无的哭号,房疏体内的让他万分疼痛的魔鬼又开始示威了,他紧抓住薄衾,骨节噼啪作响。
见他汗大如豆,只怕是大汗而亡,姬容连忙将药汁盛上,现在房疏尚有神志,只怕他被痛苦荼毒了神志,她一个女子可钳制不过房疏,她将碗口端到房疏嘴前,说:“复炎哥哥!喝了这个就不疼了!!”
房疏意思已经有些涣散,顾及姬容在场,强力压制想要撕碎自己的冲动,听得喝下去能不疼,他不顾许多,端起碗如牛饮水,一口气喝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