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有几分失神,“怕他恨我。”
“要奴才说,殿下的心,还是不够狠!”
“复炎!”
刚出紫禁城,房疏就看到了卫广,他急忙向自己跑来,脸上又忧又急。
心里咯噔一声,房疏心道不好,问:“有什么情况?!”
“我有个外号三条子的说他昨晚在锦鸳坊里见到一个姑娘像是霍夫人!!”,卫广有些急,咽了一口水,续说:“说是前几日才来的姑娘,前日晚上开的苞”。
“□□?”
“就是卖了初夜。”
锦鸳坊地处一条四通八达之地,一座五层高楼,翘檐琉璃瓦,外系红绸飘飘,红灯笼照得一条街外也通明,莺声燕语传得二街开外也听得见,烟火气,酒香,熏得佛祖也心乱。
这是房疏第一次只身来这种地方,他绑着大红发带,身着流紫宽袍,粉底皂靴,手持那溜金桃扇,一改平时素淡,宛若一个富家子弟。
刚进这地方,一股熏人的脂粉气扑鼻而来,气先到人后至,一群花花绿绿的姑娘也扑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挑逗着。
“哪家的公子,面生呢!”
“公子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一看有六七个女子围住自己,房疏心里慌乱,表面镇定:“我要见你们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