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复炎,你快答应了吧!反正我们也不亏!”
借了祁量递来的梯子而下,房疏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能吐出那一个字,“好!”
霍台令兴奋得大跳起来,还给祁量击了一个掌,然后抱着房疏围着院里跑了两圈,“我要成亲!我要成亲了!!”
“别疯了,快放我下来!”
祁量瘪着嘴,“霍大人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以前还怕他得很呢!看见他都巴不得躲远些。”
蝶兰看着霍台令怀里也笑面如焉的房疏,说:“我以前还以为大人不识人间□□呢,一个在心仪的人面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初冬夜里,房疏房里先是悉悉索索,而后又传出肉音唔咿,吟吟哦哦,辩不出宫商角微,起起伏伏,如云烟山峦。
祁量起夜听得真切。
“嗯快放开我的手。别绑着”,房疏声音像是掺了真丝绸缎,又轻又柔又挠人,一下子把祁量的瞌睡虫都吓到九宵云外去了。
“就要绑着,今天只能用后面去。”,又是数十下床榻吱呀。
吟声又如流水,时急时缓却不绝与耳。
祁量脸都黑了,平时放浪形骸,也都没有今儿这般声响大,今天隔着个院子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