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凌天又皱紧了眉头,冷声说:“首辅赵大人说霍小子与占玉九莲教反贼有勾结,已经闹到圣上那里去了。”
沈一贯锤桌,“这老家伙是看准了时候?”
被冷落一旁的房疏冷声说:“沈一贯,当年的马价银案,贪污的是你吧!!我们全家因为你因为你家破人亡!!”
房疏拾起被打落在地的风光,用手推开挡在前面的曾凌天,“今天是该算清楚了!律法不能制裁你,就由我来制裁你!”
“听我说!侄子啊。”,曾凌天用一手抓住他抬剑的手臂,“当年若不是沈大人极力谏言饶了方大人家人,你也不会在这里了!”
沈一贯没了一开始的趾高气昂,只是垂首不语。
“他不过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房疏冷哼一声,“披着羊皮装好人?!”
“说你年轻,许多事情不懂得!”,沈一贯叹气,“就是不是懂得!”
“又装什么高深?”,房疏咬牙切齿,“这些年来,我多少个夜里做梦都想把你撕碎喂狗!我辛苦了十来年都是为这一天。”
“只是为了这个吗?我原来以为你来京还有其它事呢?”,沈一贯只是低笑,“所以你利用台令吗?利用他对你痴心一片?当年可是因为你而发了病呢,那小子昏迷那好些天口中只喊着“绝哥儿”,幸好大病一场忘了那些事儿,年少人的感情就像种子,埋得深,但再碰上了你,还是破土成参。他像他娘,痴情得很。”,话中伤感比外面寒气还来得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