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苦大仇深的尔良,舒发自己惊讶的发现,“第一次坐这大船呢!那鸭绿江的水真的好清澈,真的像是绿的!!”,有些手舞足蹈起来。
房疏有些被他气氛带动,又有些悲凉,这小子命苦,像是一锅黄莲汤,好多乐趣他都在前面的人生成功的错过了。
“你晚上休息在哪里?”
“西边院里”
“一个人?”
尔良摇了摇头,他不是嫌人多,只是这样很容易被别人发现他和秘密,“十几个人连成一排的那种。”
“那你来我房里睡吧!”
“少爷”
少爷是不喜欢与人同眠的,两人虽然一起生活了十载,同一空间内睡去也是手指都能掰得过来。
只是很不得已的情况下,像是方圆数十里只有一个破庙那种情况,才会和自己躺在同一个大堂,尔良心想,少爷应该是嫌弃自己的。
好像前几日近一万人同睡一个土坝上,也算和少爷同眠了吧。
“不用,我不会被发现的。”
房疏犹豫了片刻,“有情况你就来找我!”
房疏拿着一把小刀,对尔良说:“你帮我刮一下胡子吧,这朝鲜人用的刀不好用”
尔良接过,左右打量了这刀,看怎么才能不伤到房疏,“少爷,人家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般都不刮胡子,你这读书人到好,也不按礼数行事。”
房疏低下头,“父母尚不在人间,这些陈规腐矩守着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