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玄青也就坐到了他身旁,霍台令搭着他肩,“对嘛,总是黏着房大人,这别人看了,还以为你们是两兄弟了!”
这可让闻玄青有些受宠若惊了,这霍台令很少对他这么温柔,记忆只有过寥寥数次而已。
第一次是八岁那年,被师父领进门的第一天。
“这就是师兄吗?”,小玄青像个玉瓷娃娃,看着院里练倒立的霍台令,他紧咬牙槽,额头汗珠滚滚滴落。
他脖子上挂用红绳串了颗指甲盖般大的翠玉珠子,随着他的倒立,在他眼前晃动,就着阳光映射,折出白莹莹的光,不晃眼。
他第一印象是,师兄很好看,浓眉大眼,专注有神,又隐忍不发。
就这样霍台令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他就从心里崇拜着这个师兄。
师父点了点头。
小孩子发现了玩伴总是很开心,暂时将伤痛抛诸脑后,“我……可以找他玩吗?”
“不能,别去打扰他!”,师父只是这样冷冷地说。
“喔……”,师父的冰冷和失落又让玄青想起了自己不幸,父母亲皆不在世了,他眼眶兜不住泪水,任它们滑下。
师父只叹了口气,“有的是机会和师兄玩!”
师父将自己安排和师兄一个房间,他自己心情疲乏便早早睡去,那时师兄也还没有回屋。
半夜,噩梦侵入了他的身流入了他的闹,他看到娘亲满脸血污,眼球脱落,直直得朝自己爬来,就在她要摸到自己的时候,突然如坠深渊,他猛的起身,大口喘气。
小玄青眼睛还没有聚焦,就听得一个越来越近的声音,温柔的声音。
“你做噩梦了?”,小玄青聚焦一看,自己床前坐了一个身影,和白天看的身影重合了。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