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台令一旁的兄弟十分失望,埋怨道:“难得能听到这么优质的说书!”
其它人也符和着:“这芝兰探花又能打又能说,真是个宝人啊!”
“宝人?!”,霍台令没忍住笑了出来,“什么宝人?珠光宝气?!”
一旁的士兵瞪了他一眼,“像宝藏一样的人啊!长得又好看,能说会道,没有架子,又能打……”,若他是个女的,怕是要以身相许了,“我妹要是能嫁一个芝兰探花这样的人,哎哟!祖上冒青烟了!”
其余人都拍了他的头,“清醒点吧!”
“我看房大人这样的,皇上起码得赏赐一个郡主吧!就你家牛二花就别想了!哈哈哈”
角落里一群人又哄笑成一团,只有那个妹控黑着脸接受嘲讽。
霍台令越听越不得劲儿,独自出门去了,细雨如针,觉得有些侵入骨子里的凉意。
“霍大人不是站不直吗?”,房疏撑着一把破旧的油纸伞,帮霍台令挡住了大半雨水。
霍台令突然察觉头上多了一片阴影,这粉红的伞透下的光映得房疏脸也粉红,突然和昨夜梦中那人重叠起来,他不敢再多看。
“可能是回光返照,突然就走得动了……”
房疏说完书,才真觉得嗓子有些吃不消,捏着喉咙小声说:“还望霍大人能正经些。”
“我怎么不正经?这撒尿都能叉到脚背上,就差扯个一字马撒尿了!”
霍台令太高,伞都卡到他头上了,没好气的夺过房疏的伞,自顾自的打着。
“我伞……”
霍台令故意走得很快,房疏只能在他背后快步跟上,幸好离自己帐篷也不算太远,可到了自己住处时外衫都湿得差不多了,别说在京城就没有什么行头,出兵在外更不能有多的行头,就基本只有这青衫,衣角处还有个招眼的补丁。其实还是挺羞耻的,节俭是一回事,这穷酸又是另外一回事,明显他是后者,所以脱下湿的外衫晾在营内也将那补丁向着阴暗处,怕被人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