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台令真是心烦气燥,“有人受凉了,发烧了,怎么弄?”
真不怪霍台令不懂,虽然他也是摸爬滚打多年,可生病发烧的时候似乎发生得太久远了,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
那小子松了口气,“这个啊,发烧了用冷帕子吸了他额头上的热气,再捂出一身汗就好了”
听着好像挺简单的,再去找那个尔良回来照顾他的少爷吧。
刚朝着西路军营走去的时候,又想到——那小子回来自己睡哪里?
房疏身上湿着衣物就被霍台令塞入了被窝,这水气透不出去,尽往这骨子里钻,实在不舒服得很了,房疏一个人用尽力气退却上全身衣物,再钻入被子,似乎还是太冷了,房疏卷缩成了一团。
霍台令一个人悻悻回到房疏帐中,那檀香味更浓郁了些,进门就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衣物,再进一步就看着那榻上只露了一个漆黑的脑袋。
“复炎?”
被窝里的人只是在抖。
“房疏!”
还是没有应答。
霍台令掰过他头,一张脸通红,温度越来越高,怕不会给烧傻了?这书生的身体可真差,不就淋了一场雨吗?
想一想,好像也算是因为自己,倒也算报了踢蛋之仇了!
“冷”,房疏只会发这一个音了。
这房疏平时不是与文官间相互虚伪周旋,就是好赌不服输的强势模样,现在像初生的羊羔毫无顾忌的暴露自己的软弱。
霍台令盯着他有些干裂的薄唇出了神,用大拇指拂了拂,很软,像白糯糕,他们都说白糯糕是微甜的,含在嘴里也是软软糯糯的,吞入腹中口中也留着甜味,但他从来不吃,怕这就算吃进嘴里的美好东西也是不属于自己,如今倒真想尝尝,是不是真像那般软糯,那样回味无穷。
“冷”